2010年2月20日 星期六

Eternity

What is eternity?

Eternity is hidden in the lexis.




inspired by Eternity and a Day, Theo Angelopoulos, 1998

2010年2月17日 星期三

Michael Bublé : Haven't Met You Yet




I'm Not Surprised

Not Everything Lasts

I've Broken My Heart So Many Times,

I Stop Keeping Track.

Talk Myself In

I Talk Myself Out

I Get All Worked Up

And Then I Let Myself Down.



I Tried So Very Hard Not To Loose It

I Came Up With A Million Excuses

I Thought I Thought Of Every Possibility



And I Know Someday That It'll All Turn Out

You'll Make Me Work So We Can Work To Work It Out

And I Promise You Kid That I'll Give So Much More Than I Get

I Just Haven't Met You Yet



Mmmmm ....



I Might Have To Wait

I'll Never Give Up

I Guess It's Half Timing

And The Other Half's Luck

Wherever You Are

Whenever It's Right

You Come Out Of Nowhere And Into My Life



And I Know That We Can Be So Amazing

And Baby Your Love Is Gonna Change Me

And Now I Can See Every Possibility



Mmmmm ......



And Somehow I Know That It Will All Turn Out

And You'll Make Me Work So We Can Work To Work It Out

And I Promise You Kid I'll Give So Much More Than I Get

I Just Haven't Met You Yet



They Say All's Fair

And In Love And War

But I Won't Need To Fight It

We'll Get It Right

And We'll Be United



And I Know That We Can Be So Amazing

And Being In Your Life Is Gonna Change Me

And Now I Can See Every Single Possibility



Mmmm .....



And Someday I Know It'll All Turn Out

And I'll Work To Work It Out

Promise You Kid I'll Give More Than I Get

Than I Get Than I Get Than I Get



Oh You Know It'll All Turn Out

And You'll Make Me Work So We Can Work To Work It Out

And I Promise You Kid To Give So Much More Than I Get

Yeah I Just Haven't Met You Yet



I Just Haven't Met You Yet

Oh Promise You Kid

To Give So Much More Than I Get



I Said Love Love Love Love Love Love Love .....

I Just Haven't Met You Yet

Love Love Love .....

I Just Haven't Met You Yet
 
 

2010年2月14日 星期日

一一:屬於我們的美麗與憂愁


















我,一九八九年出生,那年正值一個新舊轉換的年代;小時候,還記得過年時大家會一起貼春聯,開心地拿著紅包到玩具店買玩具;媽媽會帶我到文化中心放風箏,現在,電腦、電玩等高科技產品取代了一切,童年的那股熱也一一讓沒有溫度的機器給帶走了。

當時間將我們輕輕往前推,一切過往的浮光掠影都如此令人懷念。
台灣電影中,比起侯孝賢那又遙遠又純樸的年代,楊德昌的電影似乎又更貼近我的生活。雖然仍看得出來,那不是屬於我的年代,但裡頭人物的卻又像極了周遭的舅舅、阿姨、親戚。觀賞楊德昌的代表作之一《一一》時,那股懷舊之情不經意間流洩而出。


《一一》說的是一個家族的故事:NJ是電腦公司的職員也是位有兩個小孩的爸爸,有天在小舅子的婚禮上,撞見了自己的初戀情人,那過往的回憶又悄悄翻了出來;敏敏,NJ的太太。母親中風後,每人每天都要對母親說說話,刺激刺激她的神經,然而,講了幾天後,敏敏忽然發現自己的生活竟是如此的空洞,每天都只能重複一樣的對話,難過的她淘淘大哭,難過的她決定......;婷婷,NJ的大女兒,第一次嘗到了初戀的滋味,也一直為祖母中風的事感到自責;洋洋,NJ的小兒子,他有他自己天真看世界的方式,卻也像極了楚浮《四百擊》中的男主角,不被大人的世界理解,甚至換來那令人難過、氣餒的打擊。

故事中,沒有人是真正的主角。當所有人都是配角時,人人就都成了主角。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契訶夫的戲劇。

不,這就是人生。

隨著放映時間的變化,我們看到了這家族與他們周圍的點點滴滴,有喜有悲,但都不是太大的浮動。

或許,這也正如人生,或許,我們並不一定會碰上大風大浪,但日常中活中,總有許多惱人的事,如碎浪般不斷拍擊我們。浪花不斷地拍擊,我們無奈地給侵蝕著,甚至希望就此沉睡,告別所有煩惱的瑣事。

雖然我們可能都會碰上一些無奈,一些憂愁,然而,生活中也有許多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就如同那我們自己看不到的後腦勺。喜悅真的離我們很遠嗎?不,其實喜悅一直都在,只是我們一直都忘了去發現它。

Joseph Campbell:「當我們無法生活周遭找到喜悅時,我們不管到哪都找不到。」

因為有很多事情是我們看不到,或許也不如我們所看見的一樣,喜悅有時也會給輕輕地覆蓋住。然而,只要我們願意,喜悅就在我們身邊─新年時小孩嬉鬧的笑聲、與爸爸簡單地聊聊天、和媽媽一起看電影、看著弟弟慢慢長大。

事情沒有那麼複雜;喜悅並沒有那麼複雜。

每個人終其一生都在演著一齣戲。由於不會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結局是什麼,我們只能暫時給這齣劇一個名字:「人生」。作者跟主角是我們自己。直到走到生命的盡頭,才有辦法給這整齣完整的劇取個名。在這場不知終點的劇中,我們將不預期地邂逅許多人,面對許多人生無形的海浪,渡過許多人生的吉光片羽,因為我們是主角,因為我們是作家,所以也只有我們能決定這齣劇要怎麼走,也因此為了故事的發展,我們都要努力地繼續搬演下去。

或許,到了最後,結局是什麼,劇本夠不夠精采、劇名夠不夠響亮,其實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都曾經努力地去演完這齣劇,而真正的寶藏也就是這過程。

三個小時過去,我見證了婚禮、生孩子、喪禮,洋洋同一件黑西裝見證了婚禮與喪禮在我們的城市、國家、場域,或許在那之上我們周遭的景物不斷變遷,但高雄還是高雄,台灣還是台灣阿。我們在不同時間、空間踏上了父母以前曾經走過的路,我們的下一代又將在不同的時空踏上我們現在踏上的路。父母也可能再次踏上從前沒能踏上的路。

時光如此堆砌,如此不斷綿延,唯有那場域見證了我們的一切。
在那場域的凝視下,我們因活著而散發出點點瑩光。

《一一》中,有人叫洋洋;有人叫婷婷;有人叫莉莉;也有人叫敏敏,但是卻沒有任何人叫一一。那麼一一究竟是什麼呢?

我想,對我來說,是,人生中的一點一滴吧。


這不是屬於他,也不是屬於她,並不是屬於他們的故事;
而是屬於你和我的故事。



人生雖有憂愁,但也因活著而美麗。
人生如此美麗─生命的點點瑩光,

你看見了嗎?








相關連結:
馬家輝評論:一一

2010年2月5日 星期五

2010年2月1日 星期一

高達:不安於世,他是一股氣焰(下)


在觀者的主動與被動間實驗外,高達也力求電影形式上的突破,尤以剪接上的突破─忽然安插不相關的畫面、聲音、將快要拉到情緒高潮的音樂忽然收尾,直接消音,或者乾脆讓影像慢動作。這些做法以現在或過去的技術都不難呈現,但大膽啟用這些做法,打破傳統平穩的敘事,確實需要勇氣,也需要智慧。高達不斷地實驗,挑戰觀眾,遠勝過當下許多平平庸庸的電影。
高達的這股氣度更像一股烈焰。
這股氣焰旁,飄逸著屬於他的暴戾之氣。
影展的最後兩部《人人為己》[Sauve Qui Peut (La Vie)]、《芳名卡門》(Prénom Carmen),更能看出高達在剪接上的實驗與成就,以及屬於他的張狂。


人人為己:Slow Motion



當我們感到幸福、快樂時,時間似乎會開始變慢,慢到凝結成一種永恆;當我們感到痛苦時,時間似乎也會開始變慢,慢到令人無法忍受。

《人人為己》的英文片名為是Slow Motion,Slow Motion(慢動作)則是高達在本片玩弄的手法。高達刻意在許多關鍵時刻,讓影像開始定格,並緩緩地一格格釋出。高達若無其事地以慢動作來打亂影像的節奏,這些變慢甚至停格的畫面卻又好像更加切中劇中人物的內心。

高達不單單只用慢動作來打散影片節奏,更在音樂的編排上動了手腳。刻意放出配樂,讓觀眾融入劇中情緒,正當觀眾開始自我陶醉時,狠狠地將音樂抽離,既精準又殘酷,絲毫沒有任何誤差─不多,不少。

觀眾同導演一同陶醉升空,瞬間墜地,從乍醒的情緒中,找回自己思考影片的意識。
定格、慢動作、消音、音樂煽動、音樂抽離、慢動作,高達利用各種方法打破影片慣有的敘事形式,不習慣的我們難免產生神經質、歇斯底里的感受,但又不得不為這新奇、創新的體驗大呼過癮。


高達以一種時而靜謐,時而張狂的暴戾來剪接影片,操縱我們的情緒。而這股乖張又呼應了本劇的主題─男性對女性的暴力。

製片Paul忽然從椅子上,跳起來撲向坐在對面椅子上的前女友Denise,兩人應聲撲倒在地,這段時間拉長很長很長。

妓女Isabelle乍見:「你不覺得「她」很痛嗎?」

儘管當下女性權力與男性權力越來越平等,很多時候男性總是想強壓在女性身上,自顧自的,暴力的,未為對方/女性想過的。片中接近尾聲時,Isabelle所說的那句話,發人深省。

Isabelle:「你不覺得「她」很痛嗎?」

另一方面,有關從鄉鎮到城市生活,以賣淫維生的Isabelle的橋段,從客戶與妓女的關係也再次顯示出男性對女性、對女性的消費的暴力。

顧客要求妓女飾演女兒,顧客想像著妓女是他的女兒對她上下起手,當他忽然覺得滿足時,馬上向她丟下一句:「你可以滾了。」

Isabelle:「你不覺得「她」很痛嗎?」

當Isabelle的妹妹到城裡找她,因為缺錢所以也希望賣淫維生。Isabelle則向妹妹說,要注意有時候客人會要求她們去舔他們的屁眼,沒有為什麼,他們就是想羞辱妳。

Isabelle:「你不覺得「她」很痛嗎?」

這讓我馬上聯想到日本A片。日本A片中,女性總是扮演屈服的一端,總是發出那聽起來痛苦的呻吟,像在宣揚男性的力量,鮮少流露出享受的表情。片中的男優大部分都其貌不揚,但女優卻一定要長的很漂亮,也顯示出男性對女性的消費與兩方地位上的不平等。同時,日本片中也流行SM,將女性五花大綁,以各種方式去折磨對方,似乎也再次顯示出一種男性地位的至高無上。而也就是有消費者的需求,才會產生出產品。男性的朋友,是否應該換個角度思考,讓女性在性愛方面得到應有的愉悅,並非像日本A片上那種強壓弱,進而延伸到生活中的平權。

Isabelle:「你不覺得「她」很痛嗎?」



芳名卡門:平行呼應
















那是兩條平行線。兩條平相互沒有交集的線,
彼此間又以奇妙的距離平行,相互呼應,產生奇妙的共鳴。
那不斷釋出的音樂,不斷地挑逗情緒到高潮,一再,一再,一再,一再的抽離,抽離後當你清醒後,又再放出音樂繼續煽動你刺激你挑逗你,忽然又在一瞬間將之抽離,又,一再,一再,一再,一再,一再的重複。

《芳名卡門》在音樂上的挑釁與煽動,簡直到了極致。當天因接連幾天接收太多高達給出的資訊的我,將思考的開關大力往下壓─Turn Off,啪,讓這部電影玩到極度的不安、焦燥、歇斯底里、近乎瘋狂。事後卻又不得不佩服這部電影。

除了在音樂上的極度刻意操控外,這部電影最有趣的就在於她的敘事結構。高達以劇情劃下了兩條彼此平行的線─練習貝多芬弦樂四重奏的交響樂團、卡門和愛上了她的警衛。兩段故事、人物不沒有交集,僅在結尾處巧妙地碰撞。

當每一故事進行到一半,觀眾開始期待接下來的發展時,故事馬上開始斷裂,斷裂到不相關的另外一段、插上不相關的對話;每當劇情要到達高潮時,硬是被插上不相關的海浪畫面,剛醞釀好的情緒全被打散,即將爆發的情緒瞬間煙消雲散。影片不斷繚繞這期待與落空交替的重複樂章,觀者不斷地被挑釁,因這不斷周旋在期待與落空間的斷裂與反差給片片撕裂。然而,這些不相關,卻又在某種程度上呼應了各段故事的劇情、人物的心境。.

此外,高達也藉著兩個故事的相互打散穿插,偶爾讓上段故事的人想說的話,讓完全無關被插下段的人物說出,以巧妙的方式串連呼應。高達更置入大量的裸體、槍械,似乎告示著這些根本沒什麼,再一挑戰觀戰既有觀念。

激烈的槍戰配上貝多芬弦樂四重奏也是一大絕筆,感覺完全搭不上的兩件事,卻是如此的契合。這馬上讓我想到王家衛談到在史丹利‧庫柏力克《2001太空漫遊》太空場景中,最詭異的音樂絕不是那些一般會放上卻沒被放上的各種太空聲效或製造懸疑氣氛的音樂,反而是那首─藍色多瑙河。

《芳名卡門》一如往常地像高達的電影,再度震撼我的觀影經驗。尤其是那平行線的概念,從沒想過彼此毫無交集的平行線,居然也能以某種特殊的頻率共鳴。
















我想這一切的一切就像在《與高達對話片段》中高達所說的一樣,當電影越看越多時,我們會漸漸失去那「第一次」的感覺─第一次看到新手法、新事物的驚奇。然而,熱愛電影的我,開始稍稍為多數大同小異的電影感到厭倦時,在這七天的體驗中,高達卻又不斷地讓我那「第一次」的感覺再再浮現。

他彷彿心中存在,或他就是,那不安於世的靈魂。

他不斷打破我們既有的觀影經驗,挑戰所有約定俗成─顛倒觀者的主動與被動、破壞敘述的邏輯、那無所畏懼的批判精神。還有許多我沒見過,但我相信的更多。


我想有就是這股挑戰、顛覆、實驗的氣度引燃了他的電影,
而這股氣焰也在冥冥中,在黑箱子中撲向了我,
為我的眼睛、心靈灼下屬於他─那不安於世的氣焰。

很高興在一年之初,偶然與高達相遇,並受到他那股熱情感染,也再度為電影的世界多開一扇門,期待更多有創意、帶有突破的電影,心中更有了許多想打破各種體制、形式的熱誠。

就讓我們隨著高達,
一起創造屬於我們的 

不安於世